關于拔牙的散文欣賞：拔牙記

　　學習啦：牙齒一旦疼起來，那可是要人命的，那股鉆心的疼讓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勁，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《拔牙記》。

　　兩個多月前，口腔右上方牙齦莫名腫痛，咀嚼困難，精神不振。自以為上火，刻意吃清淡飲食，只拿左邊完成咀嚼任務，婉拒各類場合小酒，多飲菊花、銀花泡水，一心只待自愈痊愈。隔三五日，似有好轉，又多有反復。

　　其間的一個周五，有老鄉從日本做事回來，約了個周六晚上的飯局。不想第二天中午時分，牙疼陡然加劇，連話都懶怠說，只得短信告知老鄉，牙疼發作，飯局爽約。希望老鄉別認為這是我的托辭。

　　接下來的周日，想想這疼痛怕是自個兒好不了，還是去看看口腔醫生吧。華西口腔估計掛號難，居家附近找了個公辦改民營的醫院，到他們的口腔診室拍了疼痛部位的牙片，牙醫看后說，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，再疼只有拔牙。這牙拔了可就回不去了，心里頓時涌起了關于拔牙的種種不好的念頭。真到了非拔不可的地步了嗎?可得慎重!

　　不敢再圖省事兒了，馬上到華西口腔醫院碰碰運氣看能否掛到號。上午11時左右到了華西口腔醫院，當天的號是預料中的沒有了。但面對眾多的門診科室，我從掛號處知道，我這種癥狀，應該掛牙體牙髓科。既然來了，肯定不想無功而返。直接去了三樓牙體牙髓科，略帶夸張的向導診醫生描述了我的疼痛，申請加號得到緊急治療。結果還是一位表情嚴肅的主治醫生看了我一眼，再把眼光投向導診醫生：給他加嘛，只是要等。有得治了，等怕什么!頓覺我的牙疼減輕了一大半，真是樂得屁顛屁顛的去掛了這個加的號。

　　等到下午1點30左右，輪到我了。自我描述，接受醫詢，器械檢查，再拍牙片，最后確認是右上牙最后一顆牙(醫學上叫智齒)，出了狀況，導致疼痛發炎。醫生建議：用舒適達牙膏刷牙試試。如果無效，考慮拔牙。

　　先預約了一個最近的牙體牙髓科的號，也是兩周后的5月29日了。隨即買來舒適達牙膏，早晚認真刷牙。嘿，效果還真好。疼痛減輕了很多，試著用右邊咬咬東西，也還無礙。我在心里猛喊：萬能的舒適達!高明的華西口腔醫生!推薦給我用的東西咋這么有效呢。

　　臨近5月29日的前幾天，情況有了變化。先是早上刷了牙，早餐午餐進食正常，晚餐開始有些牙疼。后為早餐沒問題，午餐咀嚼就有困難了。舒適達給我帶來舒適感覺的時段越來越短了。

　　到了5月29日，單位事多沒法去醫院。預約號不付費取號算是違約，是要影響以后的正常預約的。好歹說通了老婆幫我去醫院付費取號，結果她也忙，請她同事拿著我的就診卡幫我取了號，總算避免了違約。

　　繼續預約了6月4日的號，看看工作安排，根本去不了。提前兩天取消了預約。再預約上的號，已經是7月17日上午牙體牙髓科的一個教學號了。估計最終拔牙的可能性較大，就索性一并預約了一個口腔外科的號，能掛到的最早的一個號是8月6日的。

　　我的右上牙智齒就這么時好時壞的磨蹭著。6月23日，是個周末。我早早地溜到牙體牙髓科，故技重施，想蹭個加號，結果被醫生果斷拒絕：我們不加號。在華西能加到號本就是如中彩般小概率的事兒。加不到號，自然不會影響我的興致，順便到將來可能要光臨的八樓口腔外科熟悉了一下場地。重點看了一下關于拔牙的種種介紹。

　　終于熬到了7月17日，一位實習醫生聽完我的病情描述，再仔細地為我做了檢查，結論是：病牙牙周出了問題，治療保牙難度較大，且效果不理想，最好拔牙。實習醫生的指導老師過來復查了我的情況，簽字同意了這個結論。這本是我預料中的結果，只是來做最后的確認。既然該拔，那就拔吧。剛好當時疼痛較輕，炎癥也不明顯，正是拔牙的好時機。我請求牙體牙髓科醫生把我轉介到口腔外科，以便立即拔出病牙。醫生說不能這樣操作，如果掛口腔外科的號太難太晚，拔牙技術含量不高，可以去外面的診所或其他公立醫院，只要消好毒就行。這病牙折騰我太長時間都消停不了，保不住你，決定了要拔，那就拔吧，越快越好。有了華西口腔醫生的建議，那就去其他地方拔牙吧，只要不排隊。

　　首先去了華西口腔醫院附近的漿洗街社區衛生院，見到了口腔醫生，他笑著對我說，我只看牙不拔牙。調頭趕到最初看牙的那個公辦改民營的醫院，已是上午11點半。醫生讓我吃點東西下午再來拔牙。我說別下午了，我胡亂吃點東西馬上過來，醫生等下我。等我吃碗抄手回來，醫生已下班，護士說下午來吧。我直接去了省婦幼保健院，發現要掛到口腔科的號，起碼也得半個月后。找到口腔診室申請加號拔牙。醫生說，拔牙得上午來，下午是不拔牙的，拔牙更是不加號的。我再去到晉陽社區衛生院。掛號工作人員告訴我：這里可以拔牙，但下午不行。得第二天早上8點前來排隊掛號，每天只掛12個口腔號，不能預約掛號。看來當天是沒機會拔牙了。

　　第二天，我把腳摔傷尚未康復的愛人送到工作地點后，驅車趕到晉陽社區醫院，居然掛到了排序為9的口腔科號。高興之余卻也忐忑起來：回顧在華西口腔外科看到的關于拔牙的宣傳資料，我在想平時血壓偏高的自己能否正常拔牙，會不會拔而不掉那將是怎樣的一種痛苦和難堪，拔牙后如果流血不止他們會花多長時間才能把我送到華西，拔牙后的消毒社區醫院和華西這樣的三甲醫院應該沒太大的差別吧……忐忑歸忐忑，盡快拔牙的想法牢牢地占著上風，再多的其他想法都沒影響我靜靜地等待醫生的呼叫。

　　輪到我了。簡要的向社區口腔醫生說了我病牙的情況，包括華西口腔醫生的診斷結果和建議，當然還有我的顧慮。醫生耐心而淡定，與我共同確認了要拔出的牙齒。要是拔錯牙，那就太搞笑了吧。病牙附近兩處麻藥后，我的硬腭變得木訥，想說話舌頭也不大配合了。我索性閉上眼睛，把一切都交給醫生了。

　　張嘴。張大。能聽見，也能按醫生說的辦。沒看到醫生的動作，沒聽到拔牙的聲音。能感覺得到一顆牙被摘出了，就像一顆小樹被從疏松的土壤中拔出一樣，連根須也沒有落下。

　　來，咬住。一團藥紗被放到拔出牙后的位置。已經進入消毒的程序了。

　　來，吐出來。第二團藥紗替換到了第一團藥紗的位置。醫生說，10分鐘后，吐出來，就沒事兒了。

　　拔牙竟然這么簡單，消毒看來也不復雜。原來想多了。

　　牙拔了，完事兒了。拔牙的過程可能會忘掉，是為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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